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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懂沈青云的柳高升,和自诩最懂沈青云的毛求贤,此刻都懵了,不敢相信如此虎狼之词,会从沈青云口中说出。
众小目瞪口呆。
“沈哥这是……”
“这看似怼人的话,是不是还有更深一层的理解?”
“而且这一层理解,是赞美对方的?”
“我读书少,无法理解……”
……
无法理解,那就只能往表面意思上去理解。
柳高升反应最快。
见沈哥亲自下场怼人了,他瞬间双眼放光,斗志激昂,几步走到沈青云旁边,斜扯嘴角,蔑视邪少煌。
似乎此刻沈哥面对的是亲爹,他都要冲上去指着亲爹鼻子:“爹,今日做儿子的高低要说你两句……”
稍有理智的,是毛求贤。
“刚已经说和,沈公子的态度也不是作假,怎突然就变了?”
下意识的,他视线微垂,看向邪少煌脚下。
脚下的,是邪少煌的无尘之垫。
这位胖子天骄,最大的癖好就是不想染尘。
修行经年,被他踩死的无尘之垫,少说也有两千之数。
如今脚下这一批,还是新近买的。
但看一踩一口精血的样子,估计也活不了两年。
此时,因邪少煌站着不动,无尘之垫已经吐了第三口血。
此垫似乎忘了此刻正遭受非人虐待,愣愣抬头,看向沈青云。
认出沈青云后,没哭。
眼睛却瞬间湿红。
眼泪颗颗滚落。
嘴唇翕张,无声说了三个字,仿佛是……
“沈师弟?”
毛求贤脑子瞬间过电,懵了一瞬。
下一瞬,他头皮发麻。
完了!
“邪少煌踩的,是沈公子的人!”
正想着,他突然有感。
再抬头,看到了邪少煌那双幽冷的眸子。
其内有稍稍疑惑。
正是这些许疑惑,羁绊着邪少煌即将喷发的怒杀之意。
“误会误会,沈哥沈哥,稍待稍待……”
毛求贤哪里敢迟疑,赶紧上前,想把邪少煌拽一旁说话。
“就这里说。”
邪少煌的声音,听上去从容淡定,却让毛求贤心头发凉。
“他是真怒了……”
楚汉第一战神的嫡子,天赋奇高,早已被刘信定为下一代邪家战神,身份天然就比他们这批二三代高出不少。
毛求贤给邪少煌做了个求饶的表情,孰料对方无动于衷,他只能苦道:“少煌兄你先下来再说,下面这位是,是……”
正说着,他眼角余光看到一只手伸了过来。
“是沈公子的手?!”
毛求贤惊恐注视这只手伸向邪少煌腋下。
邪少煌没看这手,漠然凝视沈青云的眼睛。
他发现沈青云没看他,正看他脚下的人。
此刻再结合沈青云伸向自己腋下的手,他脑海中浮现一场景——沈公子的朋友被石头压住了,沈公子搬石头。
正想着,那只手抵近腋下三寸。
三寸是个极限。
触发邪家战神所赐护身之宝的距离极限。
一阵密密麻麻的、虚妄的、透明的微型格子闪烁,组成一面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透明小盾。
“呵……”
一声冷笑,冲破邪少煌的心湖,跃于湖面,正待看笑话……
虚空一手伸过来,啪一声,把冷笑抽了回去。
等邪少煌回神,自己落在了满是尘土的地上。
自己的无尘之垫,也被沈青云另外一只手扶起。
腋下无感,一点儿痛楚都无。
心如绞痛,似乎被戳得稀烂。
距离邪少煌最近的毛求贤,眼睁睁看着邪少煌双眼血红如魔,心头警铃大响。
“少煌兄,少煌兄,都自己人,沈哥他……”
“求贤公子,”沈青云气血之力在无线门弟子体内转悠一圈儿,便笑道,“劳驾求贤公子将人送去水榭园。”
“啊这……”
见沈青云救下人后,又一脸微笑了,毛求贤险些哭出声儿。
“我这时候敢走,我爹就敢死而复生,把我一并带走!”
深吸口气,他忙道揖,苦笑道:“沈哥,我敢用毛家名誉打包票,这绝对是误会,少煌兄岂能不给特胖使面子?”
特胖使三字出口。
邪少煌眼中暴涨的血红,凝滞下来。
沈青云笑道:“却是我让求贤公子误会了,我方才提永哥,没有其他意思,此事也和永哥无关。”
邪少煌微微眯眼。
“看来他口中的永哥,就是特胖使了……”
能称特胖使一声哥,身份却是不凡。
“但当众辱我,此事能轻易揭过去吗?”
毛求贤听得苦不堪言。
“沈哥啊沈哥,我这帮你找补,你还嘴硬……”
是!
能帮特胖使干活,那不得了!
但再了得,你也只是个干活的!
“特胖使可以除了陛下面子谁也不给,你怎么也敢啊!”
深吸口气,他忙道:“沈哥说的不错,特胖使何等存在,咱也不至于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惊动他老人家,少煌兄,你说是吧?”
邪少煌依旧不看毛求贤,盯了沈青云良久,突然笑了。
“沈公子年岁应该不大吧?”
沈青云笑了笑:“比阁下应该嫩了不少。”
“既是年轻人,”邪少煌似乎没感受到沈青云言辞中的讽刺,淡淡道,“便应知天外有天,行事莫太猖狂。”
沈青云摇头:“年纪和猖狂不成正比。”
邪少煌微蹙眉:“此话怎讲?”
沈青云诚恳道:“论猖狂,阁下在我面前就嫩了点儿。”
邪少煌感受到从容的狂妄,瞬间变色。
咕咕咕……
沈青云看向柳高升,疑惑道:“柳兄?”
“不好意思,”柳高升脸通红,“我能忍住。”
这配合打的!
“我的意思是,”沈青云无奈道,“该笑就笑嘛。”
“噗哈哈哈哈……”
众小如同见鬼。
“沈哥这嘴……”
“甜的时候能甜死人,毒的时候,也是杀全家的节奏啊!”
“娘的,我有一种超级好的预感……”
……
“完了完了完了……”
毛求贤身躯一阵晃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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