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就如礼乐之道,在百越还不显,他认为自己可以胜任此道,以此为楚国之传承。 风允倒是哑然。 沉沉一笑,摇头:“非也,允非是要出仕,而是欲著写《列国》,若能将楚之名人故事,山河政策记载在上,也能让后世之人一观楚之历史,以勉自身。” “这也是余所行之观世,玄也。” “玄?”屈原脸上微红,却是自己想错了,但也失望。 其心道:若是风君能出仕楚国,该是何等妙事……或许我可以诚心打动。 思索中,屈原却与风允解释前言。 “斗廉先生是如今的斗氏族长,斗氏在楚国为二等贵族,有十八之数,斗氏就是之一;而之上还有一等贵族,有三数,其为屈、景、昭三族。” “其一等三族皆是芈姓,是为王族后裔中杰出立小宗者,而二等十八族除却芈姓外,也有外姓。” “其余三等者,就不多说了,风君也能推断。” “而在各族之上,还有大宗,也就是我楚国之君,芈姓熊氏。” 《周礼》有规,其嫡长继承,次子达则分封,贫则自养…以拱一系,传而不散。 如今的嫡也不过是君主与君主的嫡亲这几家,相比起来,发达起来的小宗倒是人多不已。 “筚路蓝缕,以开山林,熊氏一支发展如今,来之不易,得此时人才济济,也是先辈期许所顾。”屈原恭敬,对天一礼,可见其心。 风允感叹。 “能者多劳,多劳者也应多得,不可断也。” 闻言,屈原认同一笑。 风允也笑,可目中意味不明,多有深思。 从屈原口中所知,也不过是屈原所知,而非民所知,非君所知,也非风允所知。 欲观其国,应内外皆观。 其内由民至君,由君至民,如数了解。 其外,观邻国,读国史,而晓大势所趋,方思后世之演。 以此才能成《列国》一书…… “风君,您与余说一说您的玄吧,余闻风允在百越立玄门,对这玄,倒是好奇得很,望君能摘可说之事于余……” 此时,任何知识,都是道的一部分,更何况是个人之道。 在夫子与弟子比之亲子更紧密的时代,问道需谨慎,诉道也需留神,这可不是传授一两个字这样浅显的事情。 “哈哈,原若好奇,一观就是…” 风允发髻之上,青枝一动,随即一柄黄钺出现在风允手边。 黄钺,战之礼器也,是风允以《列国·百越》所化,其上著满了风允对百越国的描述,同时也有风允治理百越的各种策论,实际施策的补充,是为风允如今最具实际效用的治国言论。 屈原眼中闪过惊喜。 转而拿起黄钺,就要拜…… 风允抬手,制止道:“不必,我之玄门,无此虚礼,亦无关系,只要是人族,皆可观之,从中所悟,也皆为个人。” “啊?”屈原愣然。 “这……风君,这可是您成就先天的智慧啊,您就这样任由旁人观阅?” 风允却道:“原若觉得其言有趣,亦可抄录一份,以作闲时取乐,若旁人欲观,也可让其抄录,独乐,何比众乐。” “啊!”屈原惊愕。 良久,才道:”风君说笑了,原怎敢闲时取乐,得此书,应日夜揣摩,学其智慧才是。” 屈原还是以弟子礼拜之,风允却不喜。 “你之拜为你之行,而不为我所允,你行而我不受用焉。” “风君不受,原却也感赐…道!” 屈原望着在黄钺之上,冒出的玄道三法——观世、处世、御世。 震惊之下,又不知如何言语。 方才屈原还以为这只是一法之书,却没想到其上记载的却是一条道! 如此重物,楚国也没有啊! 楚之底蕴为楚壁画,其被称为楚相之法,亦是楚法。 初学为术,可令楚之壁画上的道相降临,加持于身,或文或武,其力非凡。 深时为法,可与法相合一,其身滔天,力巨山河,有无上之威。 但……那也只是战法,而非道也。 “风君,此物过于贵重,还请收回。” 屈原目挣扎,撇头聚钺,送归风允。 “道,是人族的道,若人族不用,那这道如何能是道呢?” 风允的道,并非战法,也非策对,说是思想,但更像是教人远望世间,思索自己应该怎样为人处世,为自己的人生制造更多选择的一种方法。 其能否以玄道成道,全凭自己,而非此道。 或许据为己有能让人舒爽,可对于风允来说,将玄道据为己有,那是孤寂的。 吾生有时,亡于水间,此地鸟语花香,生灵来饮,而此时水流断绝,万物散去,余留贫苦之坟,如何不孤寂。 “风君大德。”屈原捏紧黄钺之柄,目中对风允越发尊敬。 第(2/3)页